妈妈 我等你回家(时长:00:00)
《妈妈,我等你回家》
词 刘慧萍 曲 刘平
你没能和我说句道别的话,
也没能轻吻一下我的脸颊。
妈妈,你就这样出发,
让背影融进了天边的彩霞。
你没能吃上一口年夜的饭,
也没能喝一口新沏好的茶。
妈妈,你就这样出发,
让新年留下了满心的牵挂。
疫情面前你没有退缩,
危难之时你没有害怕。
为了千万家的欢聚,
你选择了出发!
妈妈,我为你祝福,
妈妈,我等你回家!
没有诉诸“医者仁心”“大爱无声”“多难兴邦”等宏大的词汇,由国家一级导演刘慧萍、南京青年音乐人刘平合作的战疫公益歌曲《妈妈,我等你回家》,选择讲述一个最小单元的故事。儿童的稚拙视角,纯净的天籁童音,整首曲子听下来没有太多的修饰和技巧,但由于是从儿童的内心流淌而出,反倒有一种格外明净动人的力量。那份对母亲的眷恋和赞美,让人恍然忆起《烛光里的妈妈》。
词作者、国家一级导演刘慧萍
你是长期从事戏剧、影视创作和各类大型晚会指导的国家一级导演,为什么选择“试水”公益歌曲创作?
刘导给记者发来了一组朋友圈照片:“你看看。”
这是在当前千万个医生家庭里正在上演的故事,诉说着国家命运、人民命运如何影响着这个民族最基本的细胞单元:其中两张照片上是一位驰援前线的“逆行者”,身穿印有“武汉市武昌医院手术室”的手术服,额头、鼻梁、颧骨处都被口罩勒出了深深的印痕,让人无比心疼。另外两张照片来自这位这位妈妈和女儿的视频截图。偎依着小熊布偶,窗台上贴着的吉祥剪纸洋溢着过年团聚的喜庆气氛,可手机摄像头前的女儿哭得满面泪痕,似乎在哭喊:“妈妈,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这条朋友圈是我一个警察朋友发的,图中的这位妈妈是她在军校读书时的同学。”刘导说。她更知道,这样的故事正发生在千家万户。各式新闻报道里,“妈妈,你已经几天没回家了!”是深夜的医院感染科病区外,一名护士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呼唤;郑州市一位奔波于疫情防控一线的民警,主动和家人隔离,儿子站在家中窗台上向楼下的爸爸庄重敬礼;驰援前线的父母们能做的,只有给孩子一个大大的“隔空拥抱”。
图片来源:央视新闻
就像一位网友写的,在这场力度前所未有的、齐心合力驱魔瘴的战疫里,驰,是战场;留,是战场。视频里的孩子,又何尝不是“战士”妈妈背后最柔软最坚韧的后盾?
在这样的时刻,写下来,让更多的人听见、看见,似乎成为一种责任。“我就是觉得我们媒体从业者和广大文艺工作者该用自己的所长去记录一些瞬间。”刘导说。
作为业界交口称赞的女性导演,虽然执导过一些曾获中国广播电视星光奖、中国电视金鹰奖的作品,但是在作词领域,刘导还是个新人。
于是向行家、著名词作者阮云松讨教:写歌词和写诗不同之处在哪里?好的歌词具有怎样的特点?她本能地知道,比起技巧,更重要的还是歌词所遵循的心灵尺度,“于是我就凭着自己对儿童心灵的体会,用孩子的视角和语言,把孩子对妈妈的一种交织着不舍、依恋、理解、崇敬的复杂情感表达出来,最后都融汇在‘妈妈,我等你回家’这一句呼唤里。”
青年音乐人 刘平
歌词写好,刘导给南京拳头音乐有限公司制作人、青年音乐人刘平打了一通电话,试着问他能不能帮忙谱个曲,没想到刘平一口应承下来。双方定好歌曲的基本调子后,2月5日,刘平把录音棚消了毒之后就进去了,一边弹吉他一边哼小样。末了给刘导打了个电话:“你知道吗,唱到‘妈妈,我等你回家’这句时,我忍不住落泪了。”
少即是多,无论作词还是谱曲,这首歌曲都是在“做减法”。至于请谁来唱,词曲作者都希望,能选择不掺杂质的、天真无邪的天籁童声。童声本来就难找,何况是当前的非常时期。巧的是,刘导那位转发同学朋友圈的好友,她十岁的儿子徐通灿恰好学习声乐,“这个小朋友的爸爸也是医生,妈妈则是警察,当年还参加过抗击非典的战斗,那位小女孩的心情,也许他也能体会得到。”
徐通灿在录音棚里
太给力了!一个十岁小男孩,跟着伴奏带吟唱,一遍不行再来一遍,和刘导长期合作的著名歌唱家刘福生老师是这首歌的音乐总监,他在微信群里和小男孩视频连线、指导录音,就这么一遍遍地录了整整三个小时,终于诞生了这首歌曲。“这个孩子他已经不仅仅是从声乐技巧的角度上把握歌曲,而是用他的心灵去体会其中蕴含的情感,在两个孩子的心灵之间,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刘导说。
年仅十岁的徐通灿写给记者一段话语:
“昨天妈妈告诉我,我需要完成一项任务,并且是艰巨的!我一看是首歌,是孩子唱给去一线抗击疫情的天使妈妈们的,当时我的心里很慌乱、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唱,更害怕自己唱不好。
妈妈跟我说,宝贝,如果你的妈妈现在离开你,去了武汉,你什么感受呢?我瞬间就哭了,因为我不想让妈妈走,那里太危险,我担心害怕,怕妈妈回不来了!
妈妈告诉我,每个逆行英雄的孩子都和我的心情一样,我把这种对妈妈的不舍、担忧、害怕和想念的心情用的歌声表达出来就可以了。这些伟大的天使妈妈们和超人爸爸们分分秒秒都在与死神抗衡,与死神赛跑,他们好伟大!希望天使妈妈们和超人爸爸们保护好自己,她们的孩子们都在等他们平安回家!”
“对,就是这种万众一心的精气神!”刘导激动并感动着。从一个字也没有,到一首歌曲终于出炉,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没有一个“不”字,更没有一分钱报酬,但都自觉自愿地觉得,这件事该做,值得做,得把它做好。对媒体从业者和文艺工作者来说,这则是一份文化自觉,是自发流淌的真情,是分内的责任和使命。
刘慧萍执导的贺岁话剧《家的年事》剧照
对刘导来说,近一年是艺术上的收获之年。由她导演、毛贵民编剧,入选江苏艺术基金2019年度大型舞台艺术创作资助项目的话剧《家的年事》去年11月首演获得成功,引来观众和行家点赞,下一步将在全省乃至全国启动巡演。和《妈妈,我等你回家》相似,聚焦小人物报国志的《家的年事》也是以温情的现实主义笔调,讲述家庭小单元的故事,细腻、温暖、动人。
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经历了这个难忘又有意义的春节,刘慧萍导演对这句话又有了更深的体认。就像徐通灿小朋友祝愿的:
请天使妈妈们和超人爸爸们保护好自己
孩子们都在等你们平安回家!
交汇点记者 冯圆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