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载入共和国建筑史册的南京长江大桥正式通车,50多年后的今天,如何把南京长江大桥攻坚克难的修建故事留下来?如何在新时代传承第一代桥梁建设者们的精神?如何让南京长江大桥的故事,以“耳目一新”的形式传递给全省乃至全国观众?3月9日,由南京市文联主办,南京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南京市杂技家协会承办的“杂技剧《桥·家》作品研讨会”在宁举办。来自全省各地的专家、评论家各抒己见,畅谈对杂技剧《桥·家》的感受与建议。
南京长江大桥是我国第一座自行设计、自行施工建造的双层公路、铁路两用特大型桥梁,为弘扬新中国第一代桥梁建设者无所畏惧、迎难而上、自力更生的大国工匠精神,唱好“新时代长江之歌”,为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年献礼,南京市杂技团以杂技剧的形式,编排了《桥·家》这一作品,并于3月1日晚在南京市文化艺术中心大剧院首次试演。《桥·家》以大桥建造者二代的视角入手,通过“杂技+舞蹈+旁白+全息投影”等形式,以史实为依据,以人物塑造为情感载体,回眸了60年前新中国第一代桥梁建设者如火如荼的革命热情。
以南京长江大桥为主要选题的艺术作品并不多见,本次《桥·家》是红色主题文学作品一次新的尝试。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汪政表示,“文化不等于历史,任何一种文化都需要生长。南京的红色文化不能仅仅局限于雨花英烈等,红色文化也可以是流动的,过去现在将来都有红色文化基因。《桥•家》是典型的反映当代红色文化的作品,是一种‘新红色文化’的传播。”
东南大学文化发展战略规划研究中心主任、南京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王廷信肯定了该剧的叙事方式:通过“桥二代”的回忆及旁白的形式把故事串联起来,能够体现故事本身的真实感。同时通过两代人从大桥的建设到大桥的修复这两个重大事项的关联,以此传承“大桥精神”,构思巧妙。“故事在叙述时把大桥从建设一直到合龙,再把大桥建设过程中男女主人公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巧妙地结合起来,编导在叙事技巧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导陈吉德也“点赞”了剧本的结构:“桥是代表一种宏大的叙事,家是代表父母爱情的微观叙事,一大一小。当大桥合龙的时候,父亲母亲爱情也成功了,与其说是大桥合龙,不如说是两条‘线’在合龙。”
杂技剧这一结合戏剧与杂技的表演形式在我国已出现了近20年,但本次用杂技剧的形式来呈现主题作品亦是一种创新。“看后还是会大开眼界”汪政谈道,把顶缸、转碟、抖空竹等纯技术赋予戏剧和文学的内容,杂技演员需要刻画形象、表现心理、再现情境,甚至于述说故事情节,“编剧既要兼顾到戏,又要兼顾到杂,很不容易。”南京大学教授、博导康尔指出《桥·家》丰富了杂技剧的话语体系,“这个杂技剧有三个话语体系:一是旁白、说唱和字幕构成的文学化的话语体系;二是演员的肢体语言,靠肢体语言、动作、表情和一系列的精彩表演;三是大胆使用了影像语言系统,拉近了和观众的距离。”东南大学戏曲小说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导徐子方提道,公认的戏剧理论结构艺术有三种形式:回顾式、展览式和开放式,“《桥•家》按照时间的顺序,从一开始进入工地到最后合龙成功,同时选取‘桥二代’这个点,通过视角回顾的形式来展示,并截取几个代表性场面。尽可能展示一连串的事件、众多的人物形象,而不局限在一条主线、一个人物,这实际上就是把三个结构的艺术形式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本次研讨交流是为打磨作品的一次观点碰撞。在座多位专家评论家表示,该剧一些章节中的舞蹈性可适当降低,把传统杂技和大桥的工业化更好结合,例如“姑娘挑着两个箩筐送建材,一上场就开始跳舞,是不是有违真实性?从送完建材回来的路上跳更合适一些……”除此之外,一些专家也提到了目前尾声的处理可以稍作改进,如何在不游离主题的情况下,提炼出剧本传达的精神,同时将其升华,更有意义地传递给观众。
新华日报·交汇点记者 姚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