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中午11:30,新华报业传媒集团一食堂,突然传来激情高亢的歌声。就餐的记者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眼睛、手机、照相机、摄像机……一时间全部对准了打菜台前站立的数十位老年“歌唱家”。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
清晨我们放飞一群白鸽,
为你衔来一枚橄榄叶,
鸽子在崇山峻岭飞过。
我们祝福你的生日我的中国,
愿你永远没有忧患永远安宁。
我们祝福你的生日我的中国,
这是儿女们心中希望的歌。
她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食堂唱歌?不少人远远地和这群熟悉的歌者用眼神打着招呼,还有的年轻人来不及问出心里的疑问,就被这群老人牢牢锁住视线。
或许他们的嗓音不够高亢,或许他们的音色不够漂亮,又或许食堂嘈杂的空间没有伴奏……但短短的2分钟,朴实无华又激情澎湃的歌声,就以这么行为艺术的方式,让《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样一首熟悉的旋律,再次飘进人们心中。
在食堂吃饭的新华日报出版部牛旭丽就是被感动的年轻人之一。她拿出手机,拍了好几段视频,将花白的头发、专注的深情和热烈的绽放统统收集起来。“感动得汗毛竖起”,是这位85后年轻一辈最大的感受。
很快,这群“歌唱家”的身份在食堂就传开了——
是的,他们就是新华日报退休报人组成的合唱团:春华秋韵。这是他们为了献礼新中国70周年,特意准备的“快闪”活动。
“再来一个!”听到食堂里观众热烈的掌声和回应,老人们纷纷跑过来对记者说:“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激动!”
时间往后回拨2个小时。上午9:30,“春华秋韵”合唱团准时来到新华传媒广场二号楼排练。“唱慢了,重来一边”“记住把喉咙打开,咬准字”……担任合唱团指挥的,是新华日报原副总编辑杨步才。这位“快闪”活动的发起人,也成了现场最忙碌的人,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地给团员 “抠”细节,还要安排队形把控全局,才一会儿功夫,他就出了一身汗。
为什么要在食堂玩“快闪”?杨步才介绍说,合唱团团员共50多位,多数都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平均年龄70多岁。随着国庆的临近,大家突发奇想,想在午饭时间在食堂搞一次“快闪”,用歌声表达对祖国母亲的祝福。
“合唱团编制齐全,有文字记者,有摄影记者,有印刷工人,也不乏行政人员……”报社原工会副主席张光玉告诉记者,这两天合唱团的微信群特别热闹,学歌积极性很高,有的老同志一边在家做家务,一边还在想歌词,所有人都在苦练,力图唱好这首儿女们心中期盼的歌。
一袭大红色的连衣裙,配上白色的珍珠项链,站在人群队伍里的叶秀华显得格外美丽。“这条裙子,是上个月老伴儿送我的70岁生日礼物,今天这么有意义的日子,他让我一定穿上来参加……”
平时不化妆的80岁李平平也特意抹了红嘴唇,“很珍惜这样的机会,等我们腿脚不好了,就不能‘快闪’,只能‘慢闪’了。”
和叶秀华一样,以“共和国同龄人”身份参加 “快闪”活动的还有陈德明、郭贵荣和蓝志毅几位老师,他们都曾是新华日报印刷厂的一员。
“唱这首歌,一下子就把我带回了儿时参加国庆游行时的画面……” 195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10周年,举国欢庆。年仅10岁的蓝志毅,也像今天这样手举着红旗,喜滋滋地跟着人群往前走。前一晚,他激动的一宿没睡着,凌晨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学校,结果发现一群小伙伴们都来了。上学、上班、退休……70年,他经历着人生的旅途,也是时代的参与者和奋斗者。
“我爱你中国!”演唱完最后一句,83岁的谢月华平跟所有人一起,用右手挥舞着手中的小国旗,高声喊出发自内心的祝福。几个月前,谢月华的右肩里一根骨头断裂,不是意外,就是年纪大了,长期骨质酥松所致。也因为年龄的问题,医生采取了不开刀的保守治疗。 谢月华一定要来“快闪”,她翻箱倒柜,找出了当年外甥女结婚时她穿的那件花衣服“盛装”出席。从七八岁时到处逃难躲避日军,到获得助学金在女中读书;从去部队当兵,到来到新华日报机要科、群工处工作……谢月华说,这一辈子,她对新中国是真的有感情。知道她右手不便,合唱团的团员们都建议她用左手挥旗,她最后还是选择跟大家一样。“唱起这首歌,就像一道照进心里的光……”
选择食堂这样“人才济济”的大场合,也是老一辈新闻人和年轻记者对话的一种方式。
“快闪”的队伍里有对“CP”。78岁的徐仰古1969年进入新华日报,从农村处记者干起,前后换了十几个岗位。他的妻子是报社的托儿所老师黄寿芬。
“我记得我刚到报社的时候,只有一张报纸,一栋旧楼,外加二三百人。现在不仅搬了新家,还是报、网、端、微、屏、库六种媒体形态,每周三排练完到食堂吃饭,都会看见生机勃勃的报社和很多不认识的青春脸庞,希望能在食堂通过这种方式和他们认识!” 徐仰古说。
“我们的党把理想照进了现实,让我们国家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我们自己的集团,一直继承了红色基因,铁肩担道义,妙笔著文章。我们目睹祖国翻天覆地变化和报社红色基因的传承广大,分享着年轻一辈新华人的奋斗成果,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想用夕阳涂满余生,用歌声染红晚霞!”
演唱完《今天是你的生日》,合唱团的成员们从激动中平复下来,加入排队打菜的新华队伍……
交汇点记者 陈洁
图片拍摄: 余萍
视频拍摄:魏林娜 王瑾 胡楠 丁玄玄
视频剪辑:魏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