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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淮军》把天山精神带回家!
2019/06/16 19:03  新华报业网  冯圆芳  

  

  十载寒窗磨一剑,雄鹰励我毅从戎。

  驼铃响处胡杨绿,号角声中塞柳红。

  天山蜿蜒骑当马,丝路弯弯挽作弓。

  唯图守得江山固,不托飞鸿报喜功。

  ——工程兵淮安籍战士张艺华《入伍情怀补记》

  这是一段尘封已久却不容忘却的记忆,也是淮安历史上熠熠生辉的一页。

  1964年4月9日,毛主席下达最高指示:“要搞活天山。”在天山山脉中间修建一条打通新疆南北的快捷通道,成为国家建设的历史性任务。几经辗转,修筑天山公路的艰巨任务落在了军委工程兵第四工区部队身上。1969年,859名平均年龄20岁的淮安兵,奉命投身国家战备公路——新疆天山独库公路建设。1974年至1983年间,淮安兵扎根天山,以苦为乐,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暴风雪、雪崩、塌方、泥石流等恶劣环境,不畏艰险,浴血奋战,用血汗和生命创造了一个个人间奇迹。在这个过程中,有数十名战士致伤致残,4名烈士长眠在天山脚下。

  50年来,这群老兵散落四方,朴素低调的他们将这段峥嵘历史紧紧隐藏。直到2017年8月,来自淮安的有识之士余涛、黄学洪赴新疆天山考察期间,偶然在天山公路乔尔玛烈士陵园中发现了四位长眠于此的淮安烈士的名字,一场民间自发的寻访活动轰轰烈烈地拉开序幕……

  

  6月16日,长篇报告文学《天路淮军》研讨会在淮安隆重举行。被省作家协会列为纪念新中国成立70周年重大题材文学作品创作工程项目,这部长达24万字的作品,由于兆文、余涛两位作者完成,前后历时近两年时间,采访一百多位老兵代表,以纪传体和编年体相结合的体例,再现了淮安军当年战天斗地的艰苦岁月,塑造了一批可歌可泣的军中脊梁。

  《天路淮军》开头从乔尔玛烈士陵园引出历史,从乌拉山下,到长江岁月,再到铁血天山路,全景再现了八百淮军首战内蒙,转战冀鄂,十年决战天山的过程。这是以时间为序,采用了编年体的体例。为了增添可信度和佐证,作者还把视野聚焦外地战友,听他们评价一下“我眼中的淮安兵”。

  “这859名淮安兵,同一天出发参军,在天山上相聚,退役后大多数人回到农村,一生默默无闻,也从不和他人谈起过去的事情。当我们辗转联系、采访到这些老兵时,许多老兵边回忆边流泪,我们也忍不住和他们一起哭.......习近平总书记曾说过,一个有前途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先锋。抢救性地记录、挖掘那段历史,不仅是报告文学这一文体的使命,也是为了擦亮淮安兵这张名片,用天山精神鼓舞当代人重整行装、重塑灵魂,找到我们今天应当坚守的精神坐标。”《天路淮军》主要作者、淮安市淮安区作协主席于兆文说。

  

  路,是躺着的碑;碑,是立起的路。翻开《天路淮军》,一个个感人至深、可歌可泣的故事,将人们的思绪带至雪花纷飞的天山之上——

  1975年6月,天山飞雪,道路受阻,施工连队的炊事班只能顿顿盐水煮黄豆,战士们得胃病的人数不断增加。战士莫庆元自告奋勇出去打猎,却久久没有回来。战友们出去搜寻,最终发现,倾斜的山坡洼地上,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在莫庆元的身上,他盘腿坐在雪地里,大睁着双眼,停止了呼吸,怀中紧抱着半自动步枪,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保持着随时准备开枪击发的姿势。成了冰雕的莫庆元,战士们无法把他与枪分开,只能按照他坐着的姿势把他抬了回去……

  1980年,修筑天山公路的基建工程兵某部一千五百多名官兵被暴风雨围困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天山深处,一天,入伍仅三十八天的陈俊贵随同班长郑林书和战友们外出,到四十二公里之外的玉希莫勒盖冰达坂,通知机械连调推土机下山推雪。路上,随身带的二十多个馒头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年轻小兵陈俊贵被班长“命令”吃下这个馒头,班长则因饥寒交迫丧生于风月之中……1986年,已经娶妻生子的陈俊贵辞去工作,带着家人回到天山,终生做起了守陵人。

  研讨会上,天山筑路老兵叶玉昶、陈志凤、刘其章及老兵家属代表来到了现场,受到了热烈欢迎和尊敬。

  “我们没有家长人丢脸,我们胜利完成了党中央、毛主席交付我们的任务,我们把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攻关、特别能奉献的精神留在了天山深处……”陈志凤的一番话赢得了阵阵掌声。

  叶玉昶政委的故事则充满了悲怆和辛酸。1988年底,天山公路修建完成之后,继续转战天山南北的叶玉昶,来到了正在修建的大山口水电站,担任武警交通部队第五支队的代理政委,1989年初夏,被正式任命为第五支队政委。

  1989年腊月,叶玉昶在乌鲁木齐上学的一双儿女放寒假,一次又一次捎信催促爸爸回家。叶玉昶实在走不开,一个多星期后,爱人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大山口部队施工的工地。腊月二十四那天,出操的号角声响起,叶玉昶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出操跑步,推开屋门后,一股浓烈的煤气味扑鼻而来,原来夜里土坯火墙炸开裂缝,煤气泄露,两个孩子已经死去……此后,叶玉昶爱人精神分裂,叶玉昶白天在大伙面前强忍悲痛,夜里,常常一个人偷偷到雪山上,放声大哭。

  “我知道你们!1979年,我就到过天山,李斌奎的《天山深处的“大兵”》曾影响了我们一代人。在天山上,我看到在寒冷的气候中,出操的战士们用跑步来克服寒冷,精神抖擞地迎接初升的太阳。在《天路淮军》中,我看到了859名淮安兵的英雄群谱,看到了优秀共产党人的初心!”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长何建明动情地说。

  南京师范大学教授、评论家王晖认为,“作为一部由江苏作家完成的报告文学作品,《天路淮军》突破了江苏地域的限制,把一群淮安兵的故事上升到了国家叙事的层面,再现了新中国成立后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热情讴歌了‘要压倒一切困难而不是被一切困难压倒’的英雄主义精神,铸就了一部新时代的新史诗。”

  报告文学不仅是一种革命的、战斗的文体,是时代的“文艺轻骑兵”,也是一种“不能偷懒的文学”,可以说,没有田野调查也就没有报告文学。在寻访淮安老兵的过程中,于兆文、余涛见到了当年的天山筑路老兵之一、全国道德模范、感动中国人物、乔尔玛烈士陵园守陵人陈俊贵,通过他辗转联系上了一百多名淮安老兵。

  “半年的寻访采访之后,从2018年10月到2019年3月,整整五个月的封闭创作,我们吃住在创作基地里,从早晨到深夜,每天平均创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有时候通宵达旦。最难熬的是天寒地冻的时候,但我们没有停歇和放弃,最后,余滔先生是严重颈椎腰椎发作,我是右腿不能走路,一检查:骨髓水肿、半月板损伤、关节积液,一边服药,一边继续创作。最困难的还不是这些,因为年代久远,许多的回忆渐渐模糊,我在完整再现八百淮军从军岁月的过程中,查阅了上百万字的回忆录和各种资料,从中分析鉴别、汲取史实。有时候,一个线索要反复求证十多人,甚至二十多人。”于兆文说。

  “选材要严,开掘要深,鲁迅先生关于小说创作的这两条标准同样适用于报告文学。从这两条标准来看,《天路淮军》堪称优秀的报告文学作品,它复活了一段尘封的辉煌历史,再一次印证了,时代的发展离不开报告文学。”南京理工大学教授、评论家张宗刚说。

  交汇点记者 冯圆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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